第十六章
风雨里的罂粟花 by 銀鉤鐵畫
2018-6-13 10:12
我和美茵互挽着手,走进了这间“金梦香榭丽”。
餐厅里的灯光昏暗,但是烛光却十分耀眼。
“……这里果然好漂亮啊!”美茵笑着说道,“果然像身在一个欧洲城堡里一样。”
“你喜欢欧洲的城堡麽?将来有机会,我带你一起去看看吧。”我看着美茵说道。
“哼!”美茵叹了一下,因为太激动,她说话的分贝稍稍大了些,她意识到以後,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,然後稍稍收声,小声地对我说道:“刚刚在车上还说以後都没办法陪我了,现在又这麽说!我看你是故意哄我高兴罢了!”
“……谁说的?我是要待在警局里,但是我们也有年假啊!你要是不信,等我明年休年假的时候,我们俩就去欧洲。你说把,法国、意大利还是德国? ”
“算啦算啦!我也就是这麽一说。你可别当真啊!为了让我玩自己省吃俭用,你当刑警又不是去发财!再说了,你们当警察的就那麽容易出国啊? ”
“我可以努力争取驻外工作机会啊!何况还可以申请参与国际刑警的行动和学习交流,有什麽不行的?”
“我……哥,我不想让你太累嘛!……你先当上一级警司再说吧!”
一级警司,这个警衔对我来说其实有点遥远。我现在是一级警员,起点已经算是很高了,不过,如果一个普通警察想要当上一级警司,基本要在岗位上任职满二十年,除非能有重大立功情节。像夏雪平那麽拼命的女人,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二级警司。不过我明白,美茵这麽说,其实她是想希望我尽快超过夏雪平。我俩在一起很少提到她,但是我俩彼此对夏雪平的事情都心照不宣。
“行,我争取早日在市局,也弄个组长、队长、处长什麽的当一当。”我对着美茵笑了笑。美茵听了,也十分开心。
“哦,对了,我差点忘了……有一个东西,是一定要在吃饭之前给你的。”说着,我拿出了那条水晶吊坠。
“哥……你是真不过日子了?”美茵在一阵欣喜若狂之後,冷静下来,看着我说道:“你账户上还剩多少钱?”
“这你就别管了,反正你哥我饿不死。以後吃、住,都是公家的,我自己现在也不娶媳妇,留这麽多钱干嘛!来,我给你戴上!”
说完,我站起身,把吊坠从美茵身後帮她戴好。摸着她脖子上的肌肤,我特别不想放手。
一只水晶天鹅在美茵的身前飞舞,美茵一边开心,但是一边也觉得对我有些过意不去。不过她依然像一个天真顽皮的小公主一样,跟着我自拍了几张照片,还举着手机到处拍着照。
“何先生,何小姐,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麽?”
“可以。”
看着面前的佳肴,坐在面前的美茵几乎合不拢嘴。
在烛光的映衬下,美茵如同被镀了一层金子的芭比娃娃;在我的劝诱下,美茵还喝了些白葡萄酒,所以在她金色的脸蛋上面,还透着些桃红。
我整顿大餐,都在看着美茵,听着她给我讲她的故事、讲她的见闻、她喜欢的一些品牌的传奇、以及她感兴趣的八卦。我全程都在附和着,然後专心致志地盯着美茵的一举一动,我甚至忘了我盘子里的鹅肝的口感是多麽的细腻、用黄油和奶酪焗过的蜗牛是多麽的软嫩、浇了蒜油的龙虾是多麽的清甜。
我只记得美茵的笑,是那样的单纯。
美茵发现我正在痴痴地看着她,脸上竟有些羞涩,她嘴巴翘起,轻叹了一口气,对我说道:“哥,你今天这麽大张旗鼓地请我,除了想让我高兴,还有别的事情吧?”
“什麽事情都瞒不了你。”我说道,“有三件事,这三件事说不定会毁了你现在得好心情,你真的想现在听麽?”
“嗯。我不是小女孩了,你说什麽我都承受的住。”
“第一件事……”我说道,“爸爸决定要娶陈月芳,这个事情,你也知道了。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是很理解,你为什麽会跟陈阿姨有那麽大的嫌隙。但我还想最後说一遍:美茵,爸爸有追求他自己幸福的权力。所以我希望,我不在家以後,你可以去尽量地包容陈阿姨,别跟她起冲突、别为难她,否则爸爸如果夹在你们俩中间,会很不好过。”
“你就是要说这个麽?”美茵抿了一口葡萄酒,“这个你就不用再说了,我知道我该怎麽做。”
“那就好,这件事说完了,说第二件事。”说着,我把一个上面贴着塑料裱花的礼盒送给了她:“喏,这个是今天我要给你的最後一件礼物。”
“还有礼物?”美茵吃了一惊,睁大了眼睛:“是什麽?我可以打开看麽?”
“可以。”
美茵打开了盒子,愣了一下,接着微笑地把那东西拿在手里:“这是什麽啊?玩具麽?哥,你要是换几年前送给我我会特别喜欢,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,你送我这个?让我玩Cosplay,扮演木之本樱?”
“这不是让你扮演漫画人物用的,你看看这个东西的下端,看看像什麽?”
“像……男生的……啊?天呐……你真讨厌啊何秋岩!送人家这个东西干什麽?”
没错,这个东西是我在猎奇精品店里买的,那家店除了会卖一些嘻哈街头文化的配饰和T恤衫、一些整蛊玩具和魔术道具以外,还专门有一块是成人用品专卖区,和普通的成人用品店不一样,那家精品店里的成人用品道具大多数是以女生审美为主。我特意挑了这根“仙女棒”:整根棒大概二十五厘米,通体都是钢化玻璃制成,不用担心变形或者打碎,上端是一个扁平的桃红色心形装饰,下面的尖端是仿造男生的龟头制成的形状,中间握着的地方有四个连续的球形体,彷佛穿在一起的珠子。
“你自己偷偷买的那个紫色的'小玩具'用了多长时间了?也该给你换换新玩意了。再说了,你那个东西还怕被人发现,我送你的这个东西伪装性好,就算被发现,一般人第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这个'仙女棒'到底是用来干什麽的。”
“那你想让我用来做什麽啊?我现在还是……”“你早晚有一天会‘不是’的,对吗?”我打断了美茵的话说道。
美茵微微低下头,轻轻嘟着嘴巴。而在说出这句话之後,我的心里也十分的复杂。我只好接着说道:“你说让我教你……让我教你的东西,我前天晚上也教会你了,昨天早上你也实践了一把。我明天之後,就要去局里住,所以我也再没办法跟你练习了。从今以後,你就用这个自己练吧!”
“坏哥哥!净教小朋友不良行为!”美茵嘟着嘴看着我,小心翼翼地把那根仙女棒放好,然後盖上了礼品盒盒盖,放到了脚边。
“送你这个也不是白送的。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事情?”
“你跟哥哥是一起长大的,这方面的事情萌芽,我也目睹了全过程、并且还身体力行参与了。实话实说,你这小丫头,在这方面的需求,可稍稍有点高。关键现在的问题是,你还是个学生,而且马上还要面临省考、申请大学。这方面的东西如果有节制的进行,对身心都有好处;但是如果过了,容易精力外流。哥哥希望你,在这方面能稍稍有点节制。”
“我一直都是很有节制啊!而且实际上就盼着你每个月回家跟我偷偷那个…… ‘奖励’我,所以我一直都很‘守规矩’的。”
“但是我以後没办法‘奖励’你了。美茵,你也过了16岁了,也是个大人了。也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慾望了,知道麽?”我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美茵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俩以前的约法三章,从今天作废。打今天起,我再跟你重新建立三个约定,可以麽?”
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,我不在你身边以後,每天观看色情内容的时间,不得超过两小时,按照我之前硬盘里的东西,一部A片平均最长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,快进的话每个片子20到40分钟就可以结束,我这麽说已经对你很宽容了;“第二,我不在你身边以後,一周内的自慰次数不能超过四次,时间最好不要超过晚上11点以後,你可以选择一天透支四次,这是你的自由,但是不能再出现昨晚通宵那麽做了,伤身体不说,容易感冒,你看看你,现在眼睛周围还是黑的;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,我不在你身边以後,如果你跟其他男生交往,那样的话管不着,但是如果你们俩发生什麽,每一周也不能超过三次,你不可以纵慾过度;如果他非要强行跟你进行,你有理由拒绝;你更不可以同时跟两个或者多个男生恋爱、或者进行哪方面的事情;不允许对方在进行那方面行为的时候,对你有任何言辞或者动作上的侮辱贬低,不允许对方对你实施任何违背你意愿的行为;如果对方违反,你可以跟他提出分手,你也可以跟我说,我会去收拾他。这三条,你能答应麽?”
“我能。”美茵睁大了眼睛凝视着我。
“那就好。如果你做到了,我半年都可以带你来这里一次,或者每个月答应你一件事,你可以二选一;我相信你能做到。”
“哥……你说的好像,从今以後以後都不会再见到我、再碰我了似的,”美茵红着脸抬起头看着我,不解地说道:“你跟我之间的……秘密,已经养成习惯了啊。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的女生也不少,但是你真的就不想再跟我……玩那个游戏了麽?你要是想的话,你可以在工作结束之後找我、或者我去找你啊?又不一定非要在家……”
我沉默着,举起杯子把里面的白葡萄酒都喝乾净。葡萄美酒本应该带一点酸甜的感觉,可进了嘴里,却是满口苦涩“那如果你心里喜欢的那个男人,知道你的哥哥在对你做着这种事情,你觉得他心里会怎麽想?”我接着问道。
“……原来是因为他?”美茵低下头,但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难道还觉得很轻松?你是不是觉得……跟我继续……继续那种事情,跟他没关系?但是美茵我告诉你,首先我们俩的事情,如果放到明面上来说,是不被这个社会允许的;其次,就算你我不是兄妹,如果你想要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,能允许自己另一半心理或者生理上被另外一个人分享,这样的人也是少之又少,你明白麽?”
“哥哥,你是怕你跟我这样,会被我喜欢的那个人发现麽?”美茵委屈地看着我。
“是,而且不只是这样。”我说道。
“还因为什麽?”
我咬了咬牙说道:“还因为我喜欢你,美茵。”
“哥,如果我说,我也喜欢你呢?”美茵看着我,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。
“但是你说的‘喜欢’,跟我的‘喜欢’,是同一件事麽?”我看着美茵说道。美茵低下了头,有些不知所措。我则是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感觉,所以我并不会问你'一个女生怎麽可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'这样的话,但是在你心里,你对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,你对我的感觉,就是一个可以一起突破底线、用禁忌游戏相互抱团取暖的亲哥哥罢了。我没说错吧?”
美茵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“呼……这就是了。”我勉强笑了笑说道,“呵呵,但我不怪你。我只怪我自己,呵呵,毕竟当初是我先对你下的手。亲哥哥本来就不可以跟亲妹妹在一起不是麽?”
美茵沉默了一会,抬起了头:“哥,你一直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,对麽?”
“没错。这也是我想跟你问的最後一个问题。”我说道,“说句实话,这两天我不断地外出,其实就是为了查你身边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,或者能威胁你、引诱你,去跟我……跟我说,让我来教你关於那个的事情的男人。但抱歉,你哥我的能力有限,没查到。不过就是在这个过程中,我逐渐地发现一个事情——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,无论是谁,那个人都不是我。而我这个人也很自私,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妹妹喜欢着别人,但毕竟那是你心里的想法、那是你喜欢的,我也拦不住……”
没错,在这一刻我是心如死灰的。美茵喜欢的是谁,都不重要了。
——“但,我还是想听听那个人到底是谁。”我接着说道。
“那个人,是老爸。”美茵咬着牙说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我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你猜到了?”美茵对我问道。
“猜到了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有意思的在於,这个事情,我从你的身上、你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,知道这个事情,完全靠着直觉。说说吧,你为什麽会对老爸产生男女之情?”
“我不知道。可能我天生就有恋父情节吧……老爸对我也很好。我天生就喜欢年长的男性……而且你不知道的事情是,我除了看你硬盘里的那些片子以外,我还喜欢看一些色情小说……我从朋友的电脑里发现的,我趁她不注意,就下载到自己的手机里了。”
“父女乱伦的?”
“嗯。”美茵诚实地说道,“一开始就是看一些家庭乱伦的,没有什麽着重的喜好。後来有一天发现了一个关於父亲夜里发现女儿自慰、背着妻子给女儿摸穴、舔阴,直至插入的故事……当时看着那个小说,我脑海里,全是爸爸在给我进行同样的事情的画面……打那以後,我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“除了肉慾上的东西,你对父亲还有什麽男女方面的喜欢麽?”我问道。
“就因为父亲对我太好了……我觉得我应该陪伴他一声,而不是其他人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”我觉得美茵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说服力,因为父亲做到的,我其实也都做到了,从肉慾、到照顾她,我也一样没落下,尽管我不像父亲那样早出晚归地工作、为家里拼命赚钱。
“那你喜欢上我,又是因为什麽?”
美茵睁着那一对儿大眼睛看着我。
这下我无话可说了。本来男女之间的喜欢,就是因为某个瞬间迸发出的难以名状的火花,更何况是喜欢上跟自己有血缘的人,这种事情更没法说。
我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那你自慰的时候,被父亲看见过麽?”
“看见过……刚开始他还是训斥我,到後来就是故作没看见躲开了。我有一次想趁着喝醉,往他的两腿抓,我想给他口交,我还想把作为女儿的我的处女交给他,可他当时似乎是被我吓得,立刻醒了酒,接着他拒绝我了,还耐心地跟我谈了谈心:大致就是我跟他是亲爹跟亲女儿,不能发生这种事情——说实话,他跟我说了一大堆话,我却只记住一句,他说我还'未经世事'。”
“所以你就让我教你口交……你就想到了我这个哥哥?”我问道。
“哥,对不起。”美茵说道,“反正你我也不是什麽都没发生过,我就把你当成我的联系台了。而且,我心里其实挺想利用你刺激老爸的,那天晚上在浴缸里的时候,其实我特别希望老爸发现我们俩的事情的,我想让他吃醋……只是後来考虑了一下你以後,我才觉得还是算了。”
唉——此时我觉得特别的头疼。我现在最心爱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,而把我妹妹的心给夺走的是自己的爸爸,我还差点被自己妹妹利用来气自己的父亲——何秋岩啊何秋岩,你遇到的这种事情,埃斯库罗斯都不敢这麽写!
“行吧。你喜欢上谁,是你的自由。不说什麽人伦道德,即便是我,也拦不住你。但是美茵,现在你要认清一个事实,父亲现在喜欢的,是陈月芳。他俩在一起,无论从道德上讲、还是法律上讲,都是立得住的。”
美茵听了,无奈地点了点头。此刻她的眼神中,什麽跋扈、娇惯,全都不见了,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,窝在椅背上。
“我现在算是明白,你为什麽讨厌陈月芳了。”看着美茵我说道。
“所以……我不希望你以後不碰我了,”美茵说道,“因为现在我身边,毕竟就只有你了。何秋岩。”
“但你对我的感情,跟你对老爸的感情不一样,不是麽?你跟我在一起除了是做游戏的感觉以外,你更多的只是会想,如果你和我被父亲发现,那他除了生气以外会不会吃醋,你只会更多地去想着,老爸不是你的、老爸会陪在陈月芳的身边不是麽?而我也会想着,在你心里我是第二选项,第一选项是父亲。除了肉体上短暂的快感,你我彼此都只会徒增痛苦,不是吗?”我问道,“想听听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麽?”
美茵点了点头。
“别再想着跟父亲发生什麽了,也别在想着跟我发生什麽了。你先好好学习吧,现在或者将来,你去喜欢一个外面的男生,一个真正爱你、也可以像父亲和我一样照顾你的男生,你去爱他吧。彻底忘了我们俩从小之间发生的这点荒诞的事情,彻底忘了你对父亲的不切实际的想法。错误的开始,应该有一个正确的结束。”我说道。
没办法,这是对美茵来说的最优解,唯一可以及时止损的路,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。哪怕父亲身边现在没有女人,我都不会对美茵的想法说什麽。说不定我会对美茵和父亲之间的情愫睁一眼闭一眼;但现在,毕竟还牵涉着陈嫂的事情。
美茵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,突然她的目光似乎聚集在了某一点上,然後轻声年到了一句:“夏雪平……”
“夏雪平?她怎麽了?”我有些疑惑。
美茵接着拍了拍我的手背,往我身後一指。
我顺着身後看去,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一个一身西式礼服的男人离开了一个座位,并排准备往餐厅外面走去。那个男人此刻正好刚刚拉住了那个身影的手。她还是一袭披肩长发,偶有几缕发丝在额前、眼前挂着,秀美的五官、棱角分明落落大方,身姿依旧飒爽干练,而且她还是到哪都习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里面套着白色衬衫,今天也是,一身下来全都是休闲款丝绸材质,扣子也扣到最上面那一颗;皮肤保养得依旧很好,看起来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,只是多年不见,她的肤色似乎比以前稍稍暗了一些。
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打心眼里的紧张和尴尬,刚准备转过身,却没想到她突然抬头往我这边望了一眼,我俩瞬间四目相对。
她似乎心里也是一颤,紧接着瞪了一下身边的中年男人,甩开了那人的手。那人不解地看了看我们,又看了看她。只见她跟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,男人便走开了。她想了想,便向我和美茵这一桌走了过来。
“秋岩、美茵。别来无恙?”
这是几年没见的妈妈夏雪平,再见到我和美茵之後,对我俩说的第一句话。
客观地说,夏雪平其实是个大美人。
“还真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呢?”美茵对她笑了笑,没好气地说道。
她想了想,也笑着看了看美茵,“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两个。”
“怎麽着,就允许您在这跟男人约会,我们兄妹俩就不能在这吃个饭?……说起来,我是不是还得起立跟您先敬个礼啊,夏警官?”我转过身说道。几年前,她在警局当着一群人的面扇我一耳光的事情,我还历历在目。
“免了吧,反正明天上班还会再见到,到时候再说。”夏雪平柔和地态度让我有些出乎意料。因为自从外公全家被灭门、我和美茵差点遭遇火灾之後,她说话的态度基本上不是如冰块一样冷淡,就是像火山一样暴烈,虽说从她跟父亲离婚以後,我们就基本没再见过,但我心里觉得她还是应该一如既往。怎麽,难道没见面的这几年里,她性情大变?
“说起来,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你,为什麽要当警察,而且还是刑警?”夏雪平看着我,接着问道。
“您是没找到合适机会,还是根本就没想找?我从警专到警校这差不多五年多、将近六年时间,您有来看过我一眼麽?”
“你不是也躲着我麽?”夏雪平反驳道。说话不让份儿,这才是夏雪平。
“也是,呵呵,谁也别说谁。”我说道,“——我想当刑警,就是想看看,这个行业得有多大的本事,才能把人变得油盐不进、烟火不食,一点都不近人情。”
“是麽?”夏雪平笑了笑,“那祝你好运。”说着,她便往门外走去。
“那人长得不错,又有钱,能请你到这个地方来。什麽时候带来让我和美茵正式见见?”我对着背过身去的夏雪平说道。
夏雪平回头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美茵,什麽话都没说悄声走开了。
等夏雪平一走,我和美茵相互对视,各自叹了口气。在对我俩的秘密关系进行一个了断的时候,突然遇到了夏雪平,这让我们两个都没了食慾。
——其实面前的菜被我们俩吃得也差不多了,索性忽略了餐後甜点。
看着面前剩下的配菜,我无从下口。而美茵却是贪婪得把酒瓶里剩下的白葡萄酒都喝光了。
我让服务员把甜点打包,然後我又叫了一辆车送我和美茵回家。
坐在车後座上,我和微醺着的美茵都没有说话。夜晚的F市太美,路灯、车灯、小店窗子上的霓虹灯、大厦门口的LED灯、以及路边广告牌周围的映射灯,把这个城市完全点亮。
我和美茵的之间的这种刺激、或许还显得有些畸形的故事,在此可能就要告一段落。这个城市里,会不会也有人身上经历过类似我和自己妹妹美茵的事情呢?未尝不会。
有人说,爱情本身应该是纯粹的,本身就应该只有肉体和心灵的内容,其他的地位、年龄、经济实力、外貌,甚至是性别,都不过是爱情的附属品、是无关紧要的装饰物。
那血缘呢?血缘算不算无关紧要的装饰物之一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美茵对我的感情达不到爱情,但是我爱她。这就足够了。
无论今後的日子是什麽样,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爱美茵,即便我不会再砰她的身体,即便我俩之间不会再有相互亲吻抚慰各自的生殖器官、并给对方用这样的方式来告慰各自的灵魂,我也会依然爱她。只要她开心、她好好的,我无所谓。
车里的电台突然放了一首歌,听起来,似乎在唱着我此刻的心境。而美茵听着这首歌,似乎也有所动容,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然後抓过我的胳膊,在她怀里挽着,接着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,闭着眼。今天是她第一次喝酒。
我知道她已经醉了。
那首歌的歌词,我记得大概是这样的:
眉梢是你的香水,秘语般,危险的暧昧。
我不在乎你是谁,那乾脆,和你往下坠。
犯规,
爱太吊诡,给我告解的机会;
当汗水流过耳垂,诱惑谁?蛇的尾。
你是我爱的原罪,胸口涌出的蔷薇,
纹在心扉,刺痛的甜美;
惩罚我爱得绝对,不能接近的蔷薇,
禁忌的滋味美不美?
无法言喻的体会,像亚当长出了智慧。
何必管我会是谁?别隐晦,一起化成灰。
犯规,
爱太吊诡,给我告解的机会;
当汗水渗进味蕾,诱惑谁?蛇的尾。
你是我爱的原罪,胸口涌出的蔷薇,
纹在心扉,刺痛的甜美;
惩罚我爱得绝对,不该触碰的蔷薇,
禁忌的滋味却更美……
“哥……”
到家以後,我跟美茵一起进了她的房间。父亲和陈月芳的鞋子还都摆在门口鞋架上,客厅里却没人。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得到,他们两个应该都在父亲的卧室里。
“哥……”
而在美茵的卧室里,我却把美茵抱在自己的腿上,一边用嘴巴在她的双唇、锁骨、耳後轮番轰炸着、一边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她的扣子。被我的嘴巴和舌头刺激着,美茵的身体也逐渐发烫。
“哥……你不是说你不碰我了……你说话不算数?你是反悔了麽?…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美茵长着嘴巴闭着眼睛喘息着,她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,不知是想要拒绝还是在引导我。
“我是说过不碰你……但那是以後。从‘金梦香榭丽’吃过饭的男女,晚上在一起哪有不做爱的?”
“你想跟我做爱麽?哥……”美茵虽然嘴上说着,但是自己的双腿却下意识地夹了一下。
“别说话……我不让你说话,你给我闭嘴!”说着,我用自己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嘴巴。这样一来,让他根本没办法说出任何的字眼。
就这样,她的这件公主裙的扣子被我完全打开,上半身敞着怀,我又把那件棉质胸罩推了上去,我伸手在她幼嫩的乳房上揉捏着,紧接着用手指不断拨弄着她勃起乳头,然後我把嘴巴移到了她的耳郭上,含着她的耳垂,然後对她的耳朵呵着热气。
“坏哥哥……好难受啊……奶头那里胀得又痛又痒……快停下啊!”
此刻美茵从脸上到耳後、再到脖子上,又红又烫,就像发烧了一般。我却并不想停下来,实际上我就是要折磨她,最後一次折磨她。我握着她的两只椒乳,一并往前用力挤着,并且用大拇指不断拨弄这那两只充血的乳头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这样……啊!”随着美茵的一声尖叫,我突然间感觉到拇指一湿,接着,她双腿夹紧,两腿间也是一湿。
我仔细一看,两股颜色浅黄的汁液从美茵的乳头中渗了出来,随着我的双手捏动,汁液也在不断往外流。这应该是美茵的初乳,今天美茵喝过了酒之後,又被我这样刺激,双乳太兴奋,竟然流出了奶水。
不光是哺乳期的女人,未怀孕的女生,甚至处女也会产出乳汁。只要情到浓处、性兴奋达到一定的阈值,性敏感点会刺激大脑,大脑会分泌大量的激素,激素会反映在乳腺上,乳房便会跟下面的阴道一样,分泌出汁水来。要么怎麽说,女孩子是水做的。
自己亲妹妹的少女初乳,我这个当哥哥的怎麽可以放过?我便立即把美茵放到床上,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吸着。奶水有些许浅黄色的感觉,量也很少,却依然不住地往外流,喝在嘴里虽然不如牛奶那样口感浓郁,但确实有香甜的感觉,甚至还带着些葡萄酒的香气。
“哥……奶子好舒服……啊……流出来了……原来喷奶是这样舒服……这是我第一次流出奶水……哥哥……你让我流出奶水了……美茵好开心!”美茵看着我,喘息着说道。
“美茵,我要你记住,你的初乳,是被哥哥我喝掉的。”
接下来,我依旧在美茵的耳朵上舔着、啃着,然後把左手绕过她的背後,捏着那只流过了奶水的乳头,右手顺着裙底,伸进了她的内裤。
“啊……吸吧哥哥……吸妹妹的奶水……别碰下面……哥哥还没碰呢……那里就湿答答的……好羞耻呀!啊……”
美茵身上的那件棉质内裤,此刻早已潮湿得一塌糊涂。
“乖,别说话,美茵!就让哥哥最後再爱你一次……美茵……我的小公主……就让你再给哥哥潮吹一次……”
说完,我也闭上了眼睛,用我的手指和我的心,慢慢地感受着美茵的身体——感受着她茂密的黑色森林,感受着被我握在手心里的温暖阴阜,感受着两腿间细腻嫩滑的鲍鱼触感,感受着扒开外阴唇後,在洞口上端那颗顽皮的有弹性的小红豆,感受着随着小红豆被不断按压拨弄後、蝴蝶两翼之间桃源洞里渗出着代表着快乐的黏液,感觉这她洞内软壁上滑腻的褶皱、是不是还会有一圈磨在指纹上都会觉得很舒服的小疙瘩,再往里,在软壁的边缘,突然出现的了一道带着一个小孔的细腻隔断,那周围一圈,彷佛是橘子瓣里椭圆形的果肉粒一般的凸起。
“这就是处女膜了吧?”我对着美茵说道。
此时美茵已经完全沉溺在阴蒂被有节奏控制下的快感之中了,她眯着眼睛呆滞地望着我,根本无暇说话。
“你记住美茵,任何男人都想要冲破它;但只有我,只有你的哥哥我,偏偏要保护它。就让你老老实实地感受着,感受着我的手指在你处女膜上亲密接触的感觉。”
於是,我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,在她的阴道瓣上画着圈。我小心翼翼地,不敢太用力。处女膜其实并不是那样容易就可以捅破,但是我害怕弄疼美茵。美茵的汁水越来越多,我的手指在她乳头和阴蒂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……随着美茵的一声娇吟,她的头向後仰去,整个身子都绷直,接着,一连几股激流拍打到了我的手心里,然後浸湿了美茵的内裤。
美茵无力地看着我,红着脸,带着一丝微笑。我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双唇,哪怕她满嘴酒气。接着,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、脱下那件公主裙,接着又帮她脱掉了胸衣。
我帮她把公主裙挂好,放进了衣柜,然後叠好了那件胸衣。至於那件棉质白色内裤,我则是叠了三叠,然後揣进自己的口袋里,接着帮她把被子盖好。
“美茵,我爱你。”
我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,然後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或许,这是我最後一次对你的侵犯。
美茵,我爱你。